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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只有憂鬱沒有憂鬱

是的，尤其在春天

沒有憂鬱的

只有憂鬱

     ———瘂弦

我/遊走在繁忙的街頭/

抬頭仰望/卻看不見繁星/

我/如隱形般游移/自由穿梭於市井

縱使人來人往/也如置身無人之地

遑論那思緒再怎麼波動/

也無人知曉。

每日的深夜/它/他/她/都急著睜開雙眼

欣賞那孑然一身/鏡面裏的她/他/它

調皮的他/它/她

害羞的不肯露面/

很多時候睜開了眼/只有一片黑/

什麼也看不著/只剩下自己和諾大的鏡子

所以原諒我/

在更多的日子裡/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

只剩下自己和靜默的空間。

今日的深夜/

我/用盡全力睜開雙眼/終於看見鏡子裏的你

你變了/

原來你去逃亡了/因為走得太遠而迷路

然後/拼了命回來/

原來/我們都變了/

變得不再害怕自己和靜默的空間/

我想我們可以更常見面了。

That first Day, when you praised Me, Sweet,

And said that I was strong—

And could be mighty, if I liked—

That Day —the Days among —

「親愛的，那一天你讚美我，

說我強壯—

又說如果我想，可以非凡超強—

那一天在所有的日子中發亮—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艾米莉·狄金生